Ghost.Wood

为了双伊甚至选了意语专业的伊厨。虽然画不好但也在努力。,,Ծ^Ծ,,

睡前故事: se fossimo le persone comuni...(上)

  序篇(第二章,小木屋,夜里)

“好了,笨蛋弟弟,别哭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想着怎么回去呢….“罗维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虽然小木屋看起来很破旧,小木床也摇摇晃晃的,但被子却莫名软乎。”

“嗯…对了,哥哥睡觉前能给我念故事书吗?“费里坐在床边,解下外面的围裙。

“啊?你这个笨蛋,你在想什么啊?”(做出意呆利标致性手势)罗维倚靠着同样软乎乎的枕头上。

“Ve~就今天一次…我刚才在这个房间的书架上看到这个在闪闪发光。”费里西一边说一边从裙子里拿出一个64开的书本。

“混蛋,你把书放在哪了?“

“就今天一次,不可以吗?VE~” 费里西拿着书钻进被子,因为目前处于小豆丁的状态,所以声音和小女孩一样。

“好吧….那只有一次.”罗维不是很情愿从费里西手中接过书。”我看看,这本书的题目是《Se fossimo le persone comuni(如果我们是普通人的话)》,哎呀,会不会很无聊啊…”

“希望不会吧…Ve..”为了能看请书上的字,费里西凑到罗维身边,然后一不小心….

“啊,你别凑这么近,你挡着我了,…啊Chigi!,缠住了. 混蛋,你先不要动,…在往那边一点…要好了,混蛋费里西,别动!”

(不知过了多久,等呆毛解开后,罗维才开始朗读书上的第一个句子。)





正文

我…的名字是,罗维诺,瓦尔加斯,然后很喜欢可爱的女孩子,话说很少有不喜欢BELLA的意大利人。

(“,…用第一人称叙述,感觉好奇怪,而且名字还与我一样。”罗维稍稍揶揄了几句,然后接着念了下去。)

我曾有一个天然呆的笨蛋弟弟,他叫费里西安诺。费里西,在意大利语中是幸福的意思。

别人常常认为,他什么都能做到比我好。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他。

也许是因为小的时候并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特别亲近,而且很微妙。

直到成人前他都寄住在罗德里赫先生家。而我则由安东尼奥先生抚养长大。

在安东家的生活还是有点安逸的,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实话。

独立战争结束后,才重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平日里会做些缝纫的活计来谋生。费里西安诺那家伙则很擅长绘画,有时候甚至能得到权贵的青睐,被邀请去给他们的妻妾子女作画。

我曾以为生活会就这样一直,一直平平淡淡的过着。


那大概是个相当平常的下午。

费里西在简陋搭建的画室里画画时昏倒了。颜料落在地上,染色了他苍白的小脸。不过等我晚上从裁缝铺子里回到家时,他已经醒了,然后正在洗沾在脸和头发上的染料。虽然那家伙自己不以为意的说是睡眠不足之类的无足轻重的理由。但我还是觉得该带他去附近的诊所看看。嗯,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但不管怎样我也算是他的哥哥。

诊所的医生开了些简单的药物,然后他也好好的按时吃药了。这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我如此想到,并一度以为这只是个不会拨乱轨迹的小插曲。

可是他并没有好起来,相反,他的情况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没有办法,我拿出之前攒下的钱带着他去了城里的医院。

而后,才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患上的,但确实是有些严重的病。

医生把账单留给了我,,然后费里西就暂时在医院里住院治疗。药费和住院费相当高昂,我把家里的所有积蓄拿上,勉强将最初的账单支付完毕。回到家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离日历上圈着的交房租的日子也已经没几天了。仅靠自己手头的工作是绝对不可能筹到这些钱的,尽管对于某些阶级而言,那根本不算什么。要不先搬去和安东那家伙住,这样能节省一部分开销。但是治病的钱呢…和安东借吗?就算不借钱,也可以稍微先打个电话。电话打过去不到一会儿的时间,那边就传来那个熟悉且温柔的番茄笨蛋的声音

“Hola~可爱的罗维诺..”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一时间,那些重要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说出口,暂得先顾左右而言它。

“在做玫瑰花…,怎么了吗?“

“你这个家伙,做玫瑰花干什么?”

“嗯,有一些原因啦,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原因。”

“我能搬回去和你一起住吗,“

“非常欢迎。怎么了吗,是和费里西起什么矛盾了吗?“

“混蛋,都是那家伙就是不好啦,总给人添麻烦…。”我抱怨着,忍着委屈的哭腔,就像小时候被德国佬欺负了一样。

“那今天就过来吧,我会在门口迎接你的。”安东没有再多问什么…

“还有就是…,能不能帮我交一下这个月的房租,退回的押金就不用给我了。“,摆弄着自己手中的仅剩的两枚硬币,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很清楚安东目前一点也不宽裕。

“当然可以,我知道租给你房子的那个老太太,我直接给她吧。“

“COMUNQUE,GRAZIE.”

挂断电话,我开始收拾自己和费里西的东西,但那也不过几本书和几件衣服罢了,不过费里的那些颜料和画笔还是稍显沉重的。打包好行李后,我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并锁好门窗,之后,就离开了。

虽说是与安东分开住,但其实相距并不远,均处于一个小镇上,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至于海德家,虽然稍微远些,但也是用双腿就可以丈量的路程。

来到安东家时,已是夕阳落日时分。

如在电话里所说那样,他在门口等着我。透过破旧的木栅栏,可以看见里面的番茄苗绿芽新吐。一时间,我想到了小时候从老家回来时,他在门口等我的样子。

那样的相似,宛若时间什么都不曾留下一样。

“小罗维!”看见我后,他直接冲过来抱住了我。这样的一幕恰被对面的邻居老奶奶看到了,她慈祥而友好的对我的笑了笑,但我却稍感尴尬。

“好了,安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不和亲分睡一张床吗。”

“才不。”

“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打扫出来了,小时候的衣服还有一部分留在这里了呢。小小的超级可爱。“

“(#`O′)你这家伙,不要对着别人的灯笼短裤说可爱呀。话说这只猫咪是?”

“之前在集市上看到的,因为感觉和你很像,就买回来了,是意大利的喵喵呢。你看它的呆毛和你一样呢”

“我的呆毛是从爷爷那遗传来的,很重要的象征,和猫咪的杂毛才不一样。”


吵吵闹闹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我还是小豆丁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大概是不太想独立的。


“话说,罗维,你现在画画吗。“安东看到我行李里的颜料问道。

“不,并没有,那些是费里西的。”

“….所以…”如此的回答徒然增加了安东的疑惑。

“没什么…就是那个笨蛋最近…生病住院了…”

“严重吗?“

”不知道,希望不会,要不然的话…”我没有在接着说下去。

次日,我起得很早,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单纯得睡不着罢了。

离开家门时安东还没醒。轻轻走过他卧室门前时,我又想到了小时候直接跳到床上叫他起床的场景。


游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泛白的天空边缘还又些许褪色的星辰做点缀。距离裁缝店老板喊我工作还有一段时间。

“Mi aiuta !”

拂晓的安宁被一个人的求救声打破。紧接着又传来应和着击打和枪声的惨叫,不过一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些令人不安的声音都来自这个美丽的小镇的混乱的暗面。那也是我期望能永远远离的一面。但,偏是在此时,我似是被撒旦引诱了一样,无意识得走近了那禁忌的小巷,就为了看看那些流落于人间的恶魔的模样。

虽说那是群恶魔,但也是生活相当富裕的恶魔。而我虽不想成为恶魔,但我需要更高的薪金。

止步于那死者流淌出的鲜血附近,几十或几百年前留存下来的砖瓦再次被染为了红色。

“Ragazzo?这个时间快回去待在妈妈怀里睡觉吧”体型粗壮的且脸上挂着伤疤的男人嗤笑到

“我希望…能…加入你们。“我忍着恐惧,勉强装作无所谓地笑着对那些黑色的死灵说到。

“你这个家伙能干什么呢?”另一个黑衣服的家伙冷笑地看着我,就像看一只柔弱可怜的小野猫一样。

“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可以有丰厚的报酬就行。“趁他不注意,将他手中的手枪夺过并反抵在他的头上,稍微的,我希望能掌握一点主动权。我曾不止一次希望这些年少从军时留下的技能和应激反应不会再被派上用场,就像我曾不止一次希望能安稳的过着哪怕是混日子妄想幸运降临的生活。

“有意思,那欢迎你。“旁边另一个似乎是干部的人玩味的说着,并对我伸出手。

我毫不犹豫地反握住了他的手,虽然心知这是一条怎样的不归路。

走投无路的人往往喜欢把灵魂卖给死神,我晓得我大概也逃不过如此,但医药费的缴纳却总会比死神更提前到来。

临走我把枪还给了他们,毕竟在法律上,持枪仍是被禁止的,不过政府能管得只有老老实实谋生存的普通人罢了。很幸运,那人没有在我转身离开时立刻击毙我。

离开那里时,小镇好像仍未从朦胧的睡梦中苏醒。好像平凡的家伙无论怎样痛苦挣扎都不会让世界泛起涟漪。

如我早已知晓得一般,恶魔交给我的工作并不干净。而要说杀人,当然也不是什么第一次了,至于看见尸体,战场上的尸体比我现在要面对的要多得多。但,在战场上弄死敌人和现在随便去杀一个无辜可能有时也没那么无辜的人还是远远不同的。

十字架虽然绕在颈上,但我想神明大概永远都不会饶恕我吧,那也好,至少等死后堕入地狱就不会再看见费里那个烦人的家伙。何况如果神明真正存在的话,我又何至于变为恶魔的仆从呢?

按照规定,这样的身份是不可以和家里说的。当然,我怎么可能会说,安东也好,费里也好还不得被我的决定吓死,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我这样一意孤行的。


礼拜天的时候,我没有去教堂礼拜。神大概也不想在教堂的圣域里看到我这种双手染满血的家伙。至于那群恶魔,他们也没什么吩咐,所以我最终决定去看看我那个给人添麻烦的弟弟,顺便把该交的钱交上。

我推开房门,在那单调而整洁的白色映衬下,留着些许划痕的黑色的风衣显得如此奇怪。

下次再来的时候要先换了衣服,我如此想到。

他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翻飞的鸽子。因为医院的位置靠近广场,故那些鸽子都被附近的小孩子喂的胖胖的。

  


“Ve~,哥哥,你来看我了。”看见我后,他相当热情的扑到我怀里,尽管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用的针。

“啊,混蛋,你小心些…,对了,你哥哥我可是很厉害的呢,我,找到了报酬相当高的工作呢,你就安心养病吧。看吧,我罗维诺大人只要想认真做还是可以做到的”理论上来讲,我并没说谎。

“但是,是很累的工作吗?Ve?” 他问道,声音很轻,似乎是含着一丝担心。

“当然!所以混蛋,你就要快点好起来呀,这样我就可以接着回到之前的小裁缝店里做些轻松的活儿了。“我如此回应道,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你这笨蛋,好些了吗?真是的,不都说笨蛋是不会生病的吗…”看他的小圆脸粉扑扑的,我猜医院开的药应该还算管些用吧。

“Ve~,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我了。”他倚在我身上,我把海德小姐托我带的小点心打开,自己拿了一块后把剩下的给了他。

“Beh,哥哥,你最近开始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了吗?”

“黑色的风衣比较耐脏罢了“而且血溅落在上面不容易被看出来。后面半句虽是进一步的补充,但我并没有真正说出来。

“你该不会…”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一些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

“怎么可能,你未免有点自作多情了吧。“我故作轻松的说到,旨在掩饰内心的慌张和消解他的担忧。

“昨天我看了一本关于西西里海的书籍,等病好了,能和我一起去吗?“ 他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转而拿出了一本小杂志,并翻到做有书签标记的一页。

“去看海吗?也不是不可以。“ 不只限于西西里,整个意大利的海我都好久没有好好看过了。



第二次去医院是在雨天的一个无事可做的下午,无名的白色的花瓣铺在医院的小路上,泥土的清香填充满了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来医院前,我把先前那件尽管洗了很多次但好像仍留着血腥味的黑衣服扔在衣柜里,并换了件浅色的衬衫。

进入病房之前,我先大概向医生问了问他的病情。因为我不懂医学,所以医生的那些话在我听来,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只能大概从医生的语气中推测出事情并没那么轻松。我稍稍收拾了下自己混乱的心情,走到他的病房前,门没有关紧,留了一条小缝隙,透过其中看见他正倚在床头做着小玩偶,床上还有海德和费里西的其他朋友看望他时带来的小礼物。床边的花瓶里插着用雏菊和车矢菊扎成的花束。

  


“你的朋友来看望你了?“ 我慢慢走到他的病床边,坐下。

 “Ve~,罗维,你看我按着你的样子做了一个玩偶。“他把一个小布娃娃放到我手心里。苍白的手上,输液留下的针孔相当明显。

“我吗?混蛋,我哪有这么傻…” 我徉装生气的揶揄到。

“我还想再做一个我自己的送给你,这样就好像我陪你一起去工作一样。就算我真的死掉的话…”

“你这家伙要敢就这么随意的死掉的话,我就把你从天堂拽回来。“

“Ve~哥哥原来可以这么厉害吗…”

“当然“开玩笑的话反而会有相当绝对的回答。“这个娃娃我就和你一起做吧,反正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也许是潜意识里有一丝对真正失去他的恐惧,我的行为和语气都不自觉的柔了几分下来。

“真的吗,哥哥怎么这么温柔了,Che bello!”


之后我没事的时候就会去看看费里西,只是,他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不乐观。至于原因,涉及的那些医学理论,我更毫无思绪。


在我能做的领域,我已经拼尽了全力。为一个所谓的血缘关系和以后就会好的虚无主义的理想,我抛弃了我原本浑浑噩噩的幸福生活,甚至几近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可是我忘了,我没有生活在一个简单的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的社会。而我所作的一切挣扎似乎都是没有意义的,结局似从出生起就注定。我越是挣扎,枷锁就越是紧铐。


费里因为病危而被拉上手术台时,相关知情书的字是海德薇丽签的。而那时候,我正把恶魔交给我的手枪的枪口对准恶魔中的叛徒。等我洗净手上的鲜血赶到医院时,费里西的心脏已经无法再次跳动。我轻轻抱起他还残有余温的身体,眼睛不知该聚焦在何处,朦胧的世界些许是因泪水而模糊。

这难道是神天罚吗?惩罚我用那样的方式获得治病的费用。是不是我在开枪处决他人的时候,死神也将镰刀指向了费里西的灵魂?


费里西葬礼的请柬是我和安东一起手写的。确切的说是安东一边小心翼翼地安抚我一边相当不熟练的意大利语写的。

葬礼结束后,我拒绝了大家善意的陪伴,自己一个人留在墓园里。那时,我真的很害怕任何人的安慰,因为我害怕我会因这些细小的温柔与关心而忍不住,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然后让别人误会,好像我真的很在乎费里西一样。


手里拿着百合和雏菊交错形成的花束,我站在他墓前。墓上的十字架上还挂着他的朋友用雏菊和车矢菊编成的花环,很漂亮,如果可以戴在他棕红色的短发上的话,应该更美吧。

(待续)(摸鱼产物,错字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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